道德經盡己章第三十三(永生之道)

廖益達

天地之化育,盡其道而已,聖王之明德,盡其心而已,盡道者陰陽也,天地非陰陽,則不能盡道,盡心者誠明也,聖王非誠明,則不能盡心,是故天地視萬物為一體,聖王觀萬物為一心,此章太上以盡己之功,教於天下也,自古聖賢,明之于內,不明于外,雖不明於外其外無不明矣,蓋以萬物皆備於我,所以先盡己,而後盡人,盡諸人,又盡諸物,三者既盡,聖人之性盡矣,萬物之道備矣。

一、知人者智:「知人」:即是善於省察別人,蓋知之於外,謂之智。知之於內謂之於明。智之一字,正是明于內之病,知人之人,機智外用,不過察人情之黑白長短,別人事之是非好歹,自己本性未明,豈可謂之智,不能謂之明,因此種智足以察賢愚、辨是非,可黜陟,明賞罰,指瑕摘疵,但不能自知,所以老子曾言孔子曰:「聰明深察而近於死者,好識人者也,博辨宏大,而危其身者,好發人之惡也,去子之恭矜與智能,則近之矣。」即是教孔子不要過於重是智能之義,因為老子一向是排斥「智」的。

能夠察知別人之是非,長短,脾氣,毛病的人,可以算是一個聰明人了。

二、自知者明:明與智的區分極微。「明」是內照的。「智」是外射的。明是以省己,智祉能觀人,觀人僅須具備知人的能力即可,省己更須去情去慾,克己去私,所以「自知」遠比「知人」難;所以說能自知的人,才是真正明白道理的人。

「不憑智慧渡深河,萬劫沉淪溺浪沈,既登彼岸歸真道,何須更念薩婆訶。」

能明白自己的優點,知悟那本來面目者,可以算是一個明白道理的人。

故說波羅蜜多咒,即說咒曰,揭諦,揭諦,波羅揭諦,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。

「自知」的要句:先瞭解自己係生從何來,死從何去,這是人生的第一義。菩提為覺薩婆訶為悟道的捷徑。

中庸:天命之謂性,率性之謂道,修道之謂教。

六祖壇經:玄覺禪師:生死事大,無常迅速(威音王)於此生此世中盡心向己身上用功夫(修身),修身之要在不離性命(盡性與立命)欲盡性,必先知性(了悟靈明本性,參知主人翁,體玄牝之門與正法眼藏)世尊靈山法會,而欲立命則先當革除物欲與氣稟,在個人之修持上則當克己休圓-去其本無(如眼中之沙),還其本有(圓陀的性光)達乎此即是「自知者,其光與日月合其明了」。

智慧聰明路兩差,聰明枝葉慧根芽,若改愚痴生智慧,多年枯木自開花。 觀自在菩薩

三、勝人者有力,自勝者強:能以氣勝人的固然可說是有力,或以勇力勝人,或以智力勝人,亦可算有力,不過,這一切均稱精力外用罷了,因強梁者必遇其敵,強中自有強中手,不若自勝者強,凡能克其私慾,調和其心方可稱為「強」。

中庸,子路問強:子曰,南方之強與,北方之強抑而強與,寬柔以教,不報無道,南方之強也,君子居之,衽金革,死而不厭,北方之強,而強者居之,故君子和而不流,強哉矯,中立而不倚,強哉矯,國有道,不變塞焉,強哉矯,國無道,至死不變,強哉矯。

四、知足者富(敬用知足):老子常謂「知足之足,常足」,人性分辨出事物理路上的真妄,不再為那些酒色財氣名利富貴之妄情所迷惑,如此假的雖不如人,而真的卻很富足,能在境遇上知足知止才是真正富有,相反的,如貪得無厭,心必不足苟不知足,雖貴為帝王,富甲天下,仍然感到空虛不足。

「人騎駿馬我騎驢,馳聘風光我不如,回頭且看推車漢,比上不足下有餘。」

「漢武為帝欲作仙,石崇巨富愁無錢,嫦娥照鏡嫌面醜,彭祖焚香祝壽高。」

五、強行者有志,又那能乾乾不息,自強不懈,以求自明、自勝,自足者,即是所謂積極於進德修業者,是為最有志向者。

六、不失其所者久:「所」處所道之所在地,至善之地,「不失其所」即不失真我之所在,永處於大道。全句為當永守玄關,一竅抱一凝神,任其自然,無一時一刻之所,守住這個本體,不用落生死,不再住生滅,如此才能長久。「學道修真樂也憂,勸君苦海速回頭,世間美景無常久,一旦無常萬事休。」

七、死而不亡者壽:「死」指有形之毀滅,色身之消滅。「亡」指無形之消失,德行之消失,即是亡,聖人身雖死而神猶完形,因他的色身雖死,但他的的德性永遠留在世間,故自古聖人不以死為之,而以不明道為之,不以生為生而以明道為生,大道既明,身雖死,而真性不死,形雖亡,而真我不亡,所以我之法性,不生不死,不壞不滅,無古無今,得大常住,雖不計其壽,而壽算無窮,所謂「死而不朽」「身沒而道存」即死「死而不亡者壽」的道理。

關於「死而不亡者壽」,儒家認為人之所以不死,是因子孫為我之所生化,故往往能享受子孫後代不斷的祭祀。

「生死呼吸一瞬間,色身是舍看得開,不悟真理本性昧,生死輪迴永徘徊。」

「明」是理路清楚。「強」是功夫確實。「富」是取用知足。「有志」是對道專誠。「久」是歸根復命,「壽」是精神不死,前四者是進行過程,後二者是最後成就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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