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德經 寵辱章第十三(寵愛與羞辱)

廖益達

因於有自身(肉身),故唯有除我見、去我相,忘身、忘心、忘己、忘物,不為自己求安樂,但願眾生得離苦。

咱人有飢、寒、病、苦、死之必然而寵、辱、禍、福,愛別離,怨憎會,五蘊成種種罣礙。

不因富貴、貧賤、歡戚、毀譽而動其心(患得患失),是進德修業者應具備的內德,方能堅定立場,擔當大任,不因環境而轉移心志。

依般若波羅密多故,心無罣礙,無罣礙故,無有恐怖,遠離顛倒愛想,究竟涅槃。

一、(台音塚)辱若驚(台音經),貴大患若身。

解:『寵』:受人特別的保護與尊榮,各種高官、權勢、地位,如道場:順考。

『辱』:羞辱。道場:逆考、官考、顛倒考。『若』:乃、而。『驚』:惶、懼、恐怖。

『貴大患若身』:貴」;最;人生最大憂患,莫若此身之患最大,因為有此身,則難逃各種情欲考驗,生死大關的抉擇,更何況本身為苦本。

世人得失名利的心太重,高官權勢地位,所以得到榮寵和受到屈辱都身驚,畏懼大禍患也因而身驚。富貴高官權勢地位,並不是天生就有,而是外物暫時的寄放,凡是暫寄的東西是不長久,所以有道的人不因為自己的富貴高官權勢地位,就放縱自己的心志,而是把高官和窮困的快樂視為一體,這樣他才能身居顯貴而無所憂慮,身處困境也無所愁煩。

世人修道不精進,因此事理不明,皆以寵為榮,卻不知受寵即是讓自己失掉主觀意識,凡受人寵便樂不可支,受人一罵便氣的要死,像這樣便稱「寵辱若驚」。

既不執著假行身,無明幻境自然盡,觀空亦空是真空,生死輪迴無由近。

何況人最大的憂患,仍在於因有我這個「軀殼」,由於生理情欲的干擾與無明。(無明有二種:唐朝魚朝恩問南陽國師,什麼叫無明)的左右而產生的憂患,遇到人格與品德面臨的考驗時,也就沒有智慧與勇氣作最正確,合理的抉擇,可見身為苦本,為一切禍胎的根源,所以稱「貴大患若身」。

二、何謂寵辱若驚,寵為上,辱為下,得之若驚,失之若驚,是謂寵辱若驚。

解:老子反問世人道:「什麼叫做受寵受辱皆使我們的心惴惴不安呢?」因受寵之人大致居於人下,於得之時,患得之,既得之卻又患失之,於得寵時深怕辱之到來,於失寵時又喜辱之可免,這種現象稱「寵辱若驚」。為什麼得到榮寵和受到屈辱都身驚呢?因為世人的心目中,榮寵是高上的,屈辱是低下的,得到榮寵,就覺得高貴,受到屈辱就覺得丟人,所以得到也驚,失去也驚,這種現象稱為「寵辱若驚」。

三、何謂貴大患若身,吾所以有大患者,為吾有身及吾無身,吾有何患。

解:有身,有我相,無身,無我相。為什麼我們是懼大的禍患也身驚呢?我們所以有大的禍患,那就是因為我們常想到自己的關係,假如我們能忘了自己,我們還有什麼禍患呢?那麼又何以說:「身為眾患之本」呢,蓋因既有此身,則飢、寒、生、老、病、死,愛別離,怨憎會,五陰熾等苦接踵而至,一切的寵辱禍福亦因我相而起,一旦能去除我相、我見,達乎忘身、忘心、忘己、忘物,不著重生之安樂,亦不畏懼死之危險,如此一來還會有什麼憂患呢?世俗的人,均著幻相為重,不悟一日無常到時盡皆拋撒,百無一用,世間何物是我有,連每日相視相愛之體都非我有,最後還是歸土所有,故太上老君曰:「吾有大患,為吾有身,及吾無身,吾有何患」。

⊙法身體若太虛空,性道原來總一同,只因逐妄迷真性,所以輪迴六道中。

般若心法:度一切苦厄:人身之苦厄、三災:飢荒、瘟疫、刀兵之苦。

八難:生、苦、老、病、死、愛別離、求不得、怨憎會、五陰盛。

舍利子,是諸法空相,不生不滅,不垢不淨,不增不減,是故,空中,無色,無受想行識,無眼耳鼻舌身意,無色聲香味觸法,無眼界,乃至無意識界,無無明亦無無明盡,乃至無老死,亦無老死盡。萬緣皆無,本性光明,就免受輪迴之苦,十二因緣是因本性無明纔幻入轉世為人,既得既無,更有甚麼憂苦老死,修行之人須要忘形忘體,我身既無,有何 無明,無明既無,生死亦斷矣,老子曰:吾所以有大患者,為吾有身乃吾無身,吾有何患,此吾∣本性也。

既不執著假幻身,無明幻境自然盡,觀空亦空是真空,生死輪迴無由近。

無明:無明有二種,唐朝大官魚朝恩問南陽國師,什麼叫無明。

無明:人本性是靈妙清明的很,像佛一樣,就因為一念的妄動,迷惑了本性,把原來很靈明的智慧遮蓋住了,比如一個很明亮的鏡子,積滿了灰塵,他本原有的明亮,那裏還能顯露出來,所以叫無明。

人貴身即是大患,不貴身則諸惡皆無,故此貴身在佛教中即是我相,因為天下事所以失了常道,紛紛擾擾之原因,不外完全在這個我字,假若人人都泯了我相,不自貴自愛,完全向大我處著眼時,這個世界自然就平靜無事了,佛教中大小二乘都是積極破除我見我相,老子教人不要貴身(把身看成很重),若我相不生,自無煩惱。

故事:一個一百多公斤的人開車,車歪斜一邊。

身是罪惡之根源,亦是建德之基本,因為人類自有了肉身,即受其累,由酒色財氣之慾進而又成殺盜淫之嗜,是以由生到死,總是張張羅羅煩惱不盡的原因,皆因身之招致而來,若是一旦無身,尚何罪惡煩惱之有呢?還張羅奔波什麼呢?一部份有大智的人,他們因看破了貴身為患之理,所便不再為其累了,並且還要利用此身作些有益之事。

人生有二大患,一是經不起世事之浮沈,故乃寵辱必驚。二是看不開人生之真理,故乃憂生患死,人生若能寵辱不驚,順道不亂方寸時,這樣始可托重大任成大事,就怕受寵便忘了初志(在侈華世界,忘了回歸理天),因此生了驕矜心或貪妄心或臨辱而失了遠志,因此生起了嗔恨心或悲悔心,故這時如不知止,抓不住中時,其一生也就為環境所左古了,還有我們若淡身寡慾,將貴身之心推及於人時,始可負重責成大器,就怕私慾滿腔,處處都忘不了我,事事都以自身之享受作打算時,那麼一生就要煩惱叢生了。

四、故貴以身為天下者,可以寄天下,愛以身為天下者,可以託天下。

解:貴以身為天下者:把寶貴己身的意念轉變為來服務天下的人。

可以寄天下:可以將化天下眾生的責任寄託給他。

愛以身為天下者:把愛己身皂那份心,轉變為去愛天下眾生。

所以,一個人願意犧牲自己為天下人服務,就可以把天下交給他,喜歡犧牲 己為天下人服務,就可以把天下託給他。

結論:此章,老子無非要我們去我執,離苦得樂,道之用,在於利天下,而不輕易為各種榮辱所惑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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